《艳赋》
观夫赵氏之躯，诚乃瑶台之器。丰臀若雪浪翻涛，纤腰似柳枝拂水。两丸酥乳颤若凝脂，一隙幽泉涌如鸣佩。当其情动，则露滴牡丹之蕊；及其兴浓，便浪卷巫峡之云。玉门关外，早渍胭脂之痕；金谷园中，频传莺燕之语。
若夫初试云雨，已见颠狂。素股交叠处，恰似双龙戏珠；朱唇启合时，浑如饿鲋吞饵。淫津汩汩，漫浸湘竹之席；娇喘吁吁，响彻翡翠之帷。更探后庭秘径，尤胜前溪曲沼。指绕丁香之舌，渐启菊蕊之苞。昔年既经凿枘，今朝复纳槎桠。龟首昂藏，乍破重关之垒；猿腰耸动，频摧九曲之堤。
至若高潮既至，恍若登仙。琼浆喷薄，飞溅鸦云之鬓；白虹贯日，斜射鲛绡之衾。俄而重整旗鼓，再赴阳台。檀口含箫，吞吐琅玕之玉；柔荑抚柱，捻弄珊瑚之珠。香唾濡濡，漫润灵蛇之首；贝齿轻轻，暗啮玄珠之囊。终致真精倾注，直贯喉关；玉液横流，污却粉面。
嗟乎！此间乐真堪销骨，个中趣岂可言传？虽长门之寂，难比今宵之欢；纵高唐之梦，不过如是之幻。观其迎送之态，实乃闺阁之豪；察其吞吐之技，堪称床笫之雄。信可知：牡丹花下死，做鬼亦风流；温柔乡里醉，辞仙又何妨？